污叽白凤丸

双上忍，HE

原梗：关于我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和兄弟谈了四年恋爱这件事

01

阿飞乖巧地坐在卡卡西身边。

“然后呢？你男朋友是有什么地方不好吗？你不是说你们交往了十年，现在分手？”阿飞问。

“嗯……他是很好的人。”卡卡西微笑道，“是我移情别恋了，所以决定向他提出分手。因为我爱上了别人，即使我努力改变现状也是对他非常不公平的事情……可能就是我移情别恋的报应吧，他根本不知道我们在谈恋爱。”

阿飞轻轻地勾住了卡卡西在长椅上按得发白不安的手指。

“他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卡卡西补充，“也怪我，完全不懂恋爱，把他对我的关心当做了回应我的感情。而且我以前对他不够好，所以就算我说了我喜欢他，也被他当做捉弄忽略掉了……”

“……”

“然后我说分手的时候他还跟我开玩笑，说怎么了你不爱我了么，我当然就照实说了，然后恳求他哪怕分手了也不要疏远我，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的朋友。”

“然后你男朋友就说了不知道在谈恋爱这回事是吗？”阿飞小心翼翼地问。

卡卡西点头。

“那，那前辈移情别恋的人是谁呢？”

“是你。”

阿飞：“……”

带土在面具后面一脸惨痛地闭上了眼睛。

02

阿飞是在带土回到木叶几年之后出现的。

带土从来就不是循规蹈矩的人，而且他总因为脸上的伤自卑，虽然卡卡西和他说过脸这种事情不要紧，带土一直都是带土，但是……带土偶尔还是会不想做带土。

他搞了个漩涡状的橙色面具，像个曲奇饼，往脸上一扣，穿上随便缝的黑红袍子，他就可以装作大家都不认识的陌生人随便游荡，也不用担心被熟人叫住，他可以把白绝体的身躯变成正常的模样，而不必难为情——如果是他原本的脸，变成正常的躯体，大家就都知道他用了变身术，于是就会知道他在因为这件事自卑，那也太难为情了。

总之，变成阿飞是带土的一个逃避性的小爱好，他在变成阿飞的时候经常遇到卡卡西，河边钓鱼的卡卡西看他鬼鬼祟祟地趴在树后面偷看，笑着从桶子里提出一条挺大的鱼，放在了岸边。

“送你啦，小朋友。”卡卡西说。

“我才不是小朋友！我已经快成年了！”带土捏着嗓子说。

撒谎有什么难的，卡卡西已经二十多岁了，马上就要做担当上忍了，他比卡卡西还大一岁，两个人都老大不小，带土稍微有点装未成年的心虚，随后又得意起来自己掩盖身份的话术——绝对不会有人认为怪人阿飞是带土。

经历过莫名其妙的被分手，现在又收到了莫名其妙的被表白，带土觉得人生有点魔幻，但是他看着卡卡西的眼神，发觉卡卡西这是来真的，就像上午和他说分手的时候一样认真。

“前辈喜欢我哪里呢？”阿飞问。

“阿飞很可爱。”卡卡西说。

阿飞很可爱，仅此而已，但是如果是带土，卡卡西会有很多其他的词汇——傻里傻气，迟到大王，总吃闷亏，脾气不好……

他反思了一下自己作为带土时对卡卡西那些行为的反应——卡卡西强制他复健，他白天骂骂咧咧晚上哭哭啼啼，卡卡西给他又擦眼泪又哄他睡觉。卡卡西给他送饭，甚至在他家做饭，定期压着他去医院复查，又不放心甚至求了大蛇丸帮他检查白绝体是否有副作用。还有督促他修炼，逼他改粗心的毛病，给他找这个秘籍那个参考的，把他绑着去参加上忍选拔，嘴里一向没什么好话的卡卡西硬是把他往前推着，直到现在，带土已经靠强大的实力成为为了上忍部队的队长——卡卡西绝对功不可没。

他也会在哭哭啼啼的时候抱紧卡卡西瘦弱的肩膀，直到那个肩膀与他宽度相近，他才改掉了爱哭的毛病，他不太懂的事情依旧会虚心请教卡卡西，他理直气壮地让卡卡西替代他的左眼，多次拒绝了卡卡西要把眼睛移植回他身上的请求。

他们还会一起度过节日，两个没有家人的人会在正月结伴去神社，休息日也总是待在一起的……

然后卡卡西对他说了分手。

阿飞下了一个决心。

“如果前辈喜欢我，那我就是前辈的男朋友。”阿飞小声说。

——他决定暂时赔卡卡西一个男朋友。

03

这大概是相当于把卡卡西从自己的左手上放在了自己的右手上。

不过不要紧，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分手，到时候卡卡西忘掉他，可以再找新的男朋友。

阿飞是一个很神经质的人，喜欢大呼小叫，喜欢撒娇黏人，喜欢恶作剧，还经常吓唬小孩，无理取闹更是家常便饭，甚至会失约，卡卡西只是笑着摸他的头，让他不要在钓鱼约会的时候动自己的钓竿就好，完全没有对他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他“出任务”之前，卡卡西甚至会给他做爱心便当——瞧瞧，连带土都没这待遇。

怎么办啊，为什么卡卡西会喜欢这么恶劣的人呢？阿飞趴在卡卡西的腿上，看着卡卡西收竿，一条银光闪闪的鱼被他从河里像拔萝卜一样“拔”了出来。

“要来我家吃鱼吗？”卡卡西说。

“不要，我最讨厌鱼腥味了。”阿飞撒谎。

“那你还陪着我钓鱼？”

“因为很有趣。”阿飞理直气壮，“我喜欢抓蝴蝶，也不意味着我要吃掉它们啊？”

“哎？可是谁会吃蝴蝶呢？”

阿飞哇哇大叫：“你好坏啊前辈！我都要说不过你了！”

卡卡西笑得非常温柔，阿飞爬起来捧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卡卡西从面具的洞洞里看见了阿飞黑色的眼珠。

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阿飞的面具。

阿飞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卡卡西没说什么，顺着面具又摸了摸阿飞的头发，把他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前辈……这样好热啊。”阿飞小声说。

“好吧，那我们冬天的时候再抱抱。”

“不要！”

阿飞想了想，脱掉了外面的袍子，露出里面带着板甲的紧身衣。

卡卡西叹了口气。

“阿飞，你穿这么多，怪不得会热。”

“因为我怕死嘛！”阿飞嚷嚷。

“要是以后我们分到一起做任务了我会保护你的。”卡卡西认真地说。

你保护好你自己我就谢天谢地了。带土暗自翻了个白眼。

“可是前辈那么厉害，我怎么可能会和前辈分到一起做任务呢？”阿飞故作失落，“前辈照顾好自己，阿飞也放心了。”

阿飞真的不算一个好的男朋友，这个人设甚至说自己要保护卡卡西都是说大话，带土觉得这表现得够差劲了，可是卡卡西对阿飞越来越好……为什么卡卡西会喜欢这么差劲的人呢？

04

卡卡西从水门老师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被带土抓了个正着。

“有事吗？”卡卡西问。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带土皱着眉，“是你说的我们还是朋友，朋友之间聊聊天不可以么？”

“朋友之间聊天能不要这么冲吗？”

疤脸上忍撇撇嘴，把他拽到楼下，一出火影楼，带土的大嗓门就盖不住了。

“你干嘛对阿飞那么好！”带土生气地说。

“因为他是我男朋友。”卡卡西一听就想赶紧跑，救命，这话题太尴尬了，他为什么要和带土讨论阿飞啊？

“可我之前不也是你男朋友吗？”带土不满地说，“你好像从来都没有对我那么好过吧？我光是迟到你就能跟我吵架半天，他呢？”

卡卡西：“你再说一次。”

带土加大音量：“我光是迟到你就能跟我吵半天！”

卡卡西：“第一句。”

带土：“……我之前不也是你男朋友吗！”

卡卡西：“但是只是我单方面这样认为吧，那十年里，你从来没有把我当做男朋友不是吗？”

带土瞬间有了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不行……”带土原地转了两圈，“你不能跟那种差劲的人交往，成什么样子。这样，你跟阿飞分手，我跟你复合，怎么样？你稳赚不亏吧？”

卡卡西：“带土，你还记得我为什么跟你分手吗？”

带土：“因为……因为你不喜欢我了。”

卡卡西欣慰地点点头：“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带土痛苦地蹲了下来。

“可是我觉得我应该是喜欢你的。”

卡卡西嗤之以鼻：“你那是喜欢我吗？你就是不平衡我对两任男朋友的态度吧？”

“……”

带土蹲在地上想了一会儿，觉得好像有道理。

05

他觉得自己是喜欢卡卡西的，也确实因为卡卡西对带土和阿飞的双标而愤愤不平。卡卡西目前正在和阿飞处于热恋状态，根本什么都不会管，哪怕是曾经喜欢过的带土倒追他，估计也不会再搭理了。他整理了几天的心情，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在卡卡西提出分手的时候挽留。

他把当年的表白和现在的分手全都当成了恶作剧，卡卡西怎么会爱上他呢？一定是在捉弄他，以前的他拒绝去想这种可能性，分手的时候也没有认为是真的，直到卡卡西说自己喜欢上了阿飞——他的另一个身份，他才开始觉得，卡卡西似乎确实是有可能爱过带土的。

嗯，爱过，现在不爱了。带土这般提醒自己。

随后带土灵机一动。

卡卡西不和阿飞分手，那阿飞主动提分手呢？

太损了，带土心想，不过没关系，等卡卡西跟阿飞分手，就可以顺水推舟跟他在一起了。

阿飞“任务”归来，卡卡西特意在村口等他。一见到卡卡西，阿飞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带着哭腔开始捶打卡卡西的肩膀无理取闹。

“我听人家说你去找你前男友了！”

说的超级大声，出云子铁一脸八卦，卡卡西瞪了他们一眼，拽着阿飞边走边解释。

“是他来找我的。”卡卡西认真地说，“而且我已经不喜欢他了，我们没有做什么超过朋友的事情。”

阿飞委屈：“你就是放不下他！他找你，难道你就搭理他吗！”

“他直接在办公室门口把我抓住了……”

“你不会揍他吗！你不会舍不得打他吧？我就知道你还对他——”

卡卡西隔着面具吻在了阿飞大概是嘴巴的位置。

“我是真的爱你。”卡卡西低声说，“要怎样你才能相信呢……晚上来我家好吗？”

阿飞气鼓鼓地没有接话。

06

（略，评见）

07

“你不要和我分手好不好？”

卡卡西看起来非常可怜，他又累又困，阿飞实在是太能折腾了，任性的阿飞这次难得沉默，只是摸了摸他的头，让他安心睡觉。

太灾难了。带土靠在枕头上，压根睡不着，一方面是戴着面具睡觉实在不舒服，一方面……好吧，应该说是睡不着的绝大多数原因，是，卡卡西第一次不是和带土，而是和阿飞。

他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卡卡西会迅速爱上阿飞并抛弃他，虽然他完全不曾拥有过带土，可是在他的认知里，带土就是他的男朋友。

还有就是，作为阿飞这个身份的时候，他真的爱卡卡西吗？

还是说其实只要卡卡西爱他男朋友就可以了，对方爱不爱他，他根本就无所谓？

带土把水门班合照掀开，照片上是健康的他，屁事没有，是个整天咋咋呼呼粗心大意的麻烦精。

这档子事一旦开了个头，后面就收不住了。卡卡西变得非常依赖阿飞，很喜欢和他黏在一起。谁知道从那以后带土开始对他死缠烂打，他就用阿飞说的方法去对付带土，两个人闹得差点打起来，直到玖辛奈看不下去了，建议他和带土好好谈谈。

卡卡西当然很想讲道理，但是带土不听啊。

带土：“你跟他分手，我可以对你很好的。”

你看，每次都是这个说法。

“我看你就是有劲儿没处使，你去找个对象就好了。”卡卡西说。

“我这不就是在找对象吗！我在追求你啊！”带土无赖道。

“可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卡卡西说，“要是换作我没有男朋友，你这回头草我肯定吃，但是现在我不能因为你抛弃阿飞，这是不对的。。”

带土大怒：“可是你因为阿飞抛弃我了啊！”

卡卡西：“是啊，我这不是意识到这样不对了吗。”

带土：“……”

卡卡西：“你死了这条心吧。”

带土咬咬牙：“我不死心，我当小三，行不行？”

卡卡西愣了愣：“……我男朋友会揍你的。”

带土嗤笑：“就那个废物，你尽管让他来。”

“……”

“行了，你要是良心上实在是过不去，可以不用回应我，我单方面倒贴你行不行？就跟你之前对我那样。”

“什么叫倒贴，说话别这么难听嘛带土……”

带土伸手抱住了卡卡西。

“你别……”

“要是被你男朋友看见，你猜他会怎么想？”带土咬着卡卡西的耳朵，笑道。

08

玖辛奈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对于卡卡西这个身世比较凄惨的孩子，她其实不太想干涉他的情感问题，但是一下和两个男人谈恋爱——这不是脚踏两只船吗？柔韧性再好，咱也不能这么劈腿吧？

情感上，她还是倒向带土那边的，因为知根知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而那什么叫阿飞的只是一个新晋中忍，但是毕竟是卡卡西的正牌男友，最好还是和他结束了再跟带土谈恋爱比较好。可是卡卡西硬是哪边都要，哪个都放不下——成熟懂事会照顾人的年上男友带土，和冒冒失失会撒娇扮可爱的年下小朋友阿飞。

不用玖辛奈跟带土说什么，带土就主动出击了。

具体表现在开始挑拨离间。

是聊到阿飞的时候，带土说那个傻冒整天戴面具，连脸都不肯给你看的男人怎么可能是真心喜欢你，我还是劝你及时止损，免得以后上当受骗。

卡卡西想了想，“诶……可是我觉得脸这种事情不要紧的，我喜欢的是他这个人。”

带土痛苦得仿佛被卡卡西捅了一刀。

“卡卡西，你还记得当年我毁容之后，你是怎么对我说的吗？”

卡卡西这个渣男，带土心想，这明明是对我说的情话，凭什么——凭什么给阿飞啊？阿飞从未露出过的面具下的脸，能和自己的脸相提并论吗？

09

阿飞被揍了。

阿飞很凄惨地趴在沙发上，看见卡卡西出完任务回来，呜呜地哭了。

“我们还是分手吧。”阿飞打着哭嗝，“你前男友太凶了……他把我打了一顿，还说我不会照顾人，说我是小废物……”

“你伤到哪里了？”卡卡西连忙踢掉鞋子，跑到阿飞跟前，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的肩膀，“没事吧？哪里疼？”

阿飞抽泣着脱掉外衣，露出自己青一块紫一块的肩背给卡卡西看。心疼小男友的卡卡西连忙翻出药箱，给破皮的地方涂抹酒精，给淤青的地方擦上药油。

“好痛好痛好痛……前辈你轻点呜呜呜不要酒精……”

“要消毒的，碘伏用完了，我明天去买，明天上药就不痛了好不好？”

卡卡西哄着他。

“你这么哄我就是因为我受伤了吧……那要是我把带土揍了呢？”

“你又打不过他。”卡卡西笑着说。

“我要打回来！”阿飞握着拳头骂骂咧咧。

三天后，带土捂着鼻血，一脸阴沉地找到了卡卡西。

“你男朋友把我揍了，你就没点表示吗卡卡西？”

卡卡西：“你活该，打小三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带土愤怒：“你有了阿飞就真不要我了是吗？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好吧？而且我能做的比他更好，你怎么就是扒着他不放呢？”

卡卡西：“哎，这就不对了，至少他没先去打人。”

带土：“……”

“不过为了补偿你，今天可以陪你。”卡卡西说，“我就和阿飞说，我跟你赔礼道歉去了。”

赔礼道歉啊。

带土扯过了卡卡西的手。

带土的手很结实，上面的茧子也很厚，卡卡西低着头，顺从地坐在了带土的怀里。

10

（评见）

11

带土进来的时候，卡卡西浑都僵硬了。

等一下，这个，这个熟悉的形状……？

他没说什么，顺着带土来了两次，爬起来开始穿衣服。

带土急了：“哎你干嘛去？”

卡卡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阿飞，你不是要分手吗？我答应你，现在就分手。”

带土愣了两秒， 惨叫了一声。

“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卡卡西用威胁的目光瞪了一眼带土的胯下。

带土：“……”

眼看着卡卡西要出门，带土坐不住了，赶紧给人拽回来。

“那你跟阿飞分手了，可以跟带土谈恋爱了吗？”带土期期艾艾地问。

卡卡西：“去死。”

带土瘪瘪嘴，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哭得简直跟阿飞一个样。

“我为了你差点死掉……你怎么可以说让我去死这种话！”

卡卡西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他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只好心软地回到带土身边，看着他大哭，哭着哭着，带土开始流鼻血。

卡卡西连忙拿了纸抽递给他。

“没事。”带土吸了吸鼻子，“上午找了个电线杆子撞的……”

卡卡西：“……”

带土哭得眼睛红红的，简直像个兔子。卡卡西摸着兔头，说抱歉啊，刚刚口不择言了。

带土马上顺杆爬：“放屁！你丫就是讨厌我！巴不得我死！我死了你就能跟阿飞在一起了！”

卡卡西大怒：“你有病吧？阿飞不就是你吗？”

带土打了个哭嗝：“诶？好像是哦……”

两个渣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双方都冷静下来以后，气氛里的尴尬简直要凝固了。

在床上盖着被子睁眼到半夜，卡卡西翻了个身。

“我们还是朋友吧？”

带土气得差点变成红烧兔头，“你有病吧？你跟朋友做那种事情吗？这时候不应该说我们复合吗！”

卡卡西莫名其妙：“我们不是没谈过吗？”

带土：“可你之前不是以为咱俩在谈吗！”

卡卡西：“你都说了是我以为啊！”

带土又觉得那块石头砸在了自己的脚上。

“他妈的，咱家你说了算，你说咱俩谈过就谈过行了吧！”带土凶狠地说，“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复合！不答应我就弄你！”

卡卡西：“我答应了还不是要被你弄……别别别别来了！我跟你复合！”

带土一把给卡卡西的脑袋按进了自己怀里。

“行了，这不就完了，睡觉！”

卡卡西还是没睡着，他在带土的呼噜里茫然地思考了一整宿。

我到底在干嘛啊？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