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叽白凤丸

凹三id与坟头字母id一样

【带卡】八卦空掌

双上忍回村if,HE

818达人堍造谣记



带土去翻看卡卡西下的蟹笼子的时候,发现止水和鼬在小河边打啵。

脸贴脸,手握手,小鼬踮着脚,止水低着头。

年仅二十的纯情大小伙子宇智波带土瞳孔地震。

于是当天下午的宇智波例会,带土心神不宁地在茶桌底下抠手,白绝体简直被他当成橡皮泥,一会儿捏成六指,一会儿捏成小翅膀,一会儿捏成个眼珠子……

“带土,你好像心不在焉啊?”

随着熟悉的声音的发问,有人坐在他边上,拐了一下他。

带土继续捏手,没发现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没什么,就是今天得知了一件让我震惊的事情。”

“你是跟着斑大人见过风浪的,有什么能让你震惊的,说出来让大伙一起震惊震惊。”富岳慢悠悠地说。

带土叹气:“我发现止水和鼬在早恋。”

百十来号宇智波登时人仰马翻。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宇智波上上下下几百口子族人,每每见到止水和鼬在一块,都缺德带冒烟地开始起哄。

尽管鼬事后多次澄清是眼睛进沙子了,止水帮忙吹吹而已。

——这是欲盖弥彰!带土信誓旦旦,水边哪里来的扬尘沙子!


看不过眼的卡卡西从厨房窗子探出头:“算了吧,你整天戴着护目镜,不也说过自己眼睛进沙子。”

“哎,但是这也侧面说明了,咱们带土细心啊!那两个小子整天出双入对的,怎么看怎么不对劲!现在这不也真的谈上恋爱了!”给萝卜削皮的大姐打圆场说。

“对呀,卡卡西你也别太认死理,这幸好带土说出来了,不然啊,我还想把我的大孙女介绍给鼬呢!”给芹菜择叶的大妈说。

“要我说,咱们带土这侦查能力,不进警局简直可惜了。”剥玉米的大姨说。

“你这话都说十年了,带土大哥那是火影候补,去警局也太大材小用了。”夹杏仁的老妹说。

带土身边放着两个笸箩,他熟练地掐去豆角的筋,再一折为二,水灵灵绿油油的新豆角噼里啪啦地从一个笸箩转移到另一个笸箩。

“我这本事不愁没地方施展。”他从兜里摸出来一块糖塞进嘴里,王婆卖瓜似的口齿不清呜噜两声,“你们就别操心啦。”

“也是,当年我们搞情报工作,就特别需要你这样的人才!”豁着门牙缝乘凉的退休老太太在一边哈哈大笑。

带土顶着卡卡西望向他们的目光,硬着头皮继续当了会儿宇智波妇女之友,从今年雨水对菜价的影响一路唠到村头保安出云子铁是不是两口子,太阳偏西,才端着掐好的豆角回了屋。

“之前老师找你有事,让你在火影楼下班时候过去一趟。”卡卡西看见带土扶着门框进来,忙接过笸箩,倒进水槽开始冲洗,“你赶快去吧,回来正好吃饭,今天做炒豆角丝,回来记得带半个西瓜。”

带土嘿嘿一笑,换掉拖鞋飞奔而去。

就是别遇上阿斯玛才好,不然那傻子又得被带土好顿八卦套话。卡卡西看着带土的背影,心说。

那得追溯到小时候了,去当守护忍十二士的阿斯玛刚放假回村,就给闲出屁的带土发现在跟红谈恋爱——于是整个火影楼办公室全知道了,连一向不干涉小辈的三代目都憋不住问儿子啥时候把对象领回家看看,吓得这对小情侣一个飞速跑回国都给大名值班,一个申请长期任务溜之大吉。

等到几年后,成为担当上忍的二人商量结婚的事情,又让带土这个大嘴巴给撞破了,一时间大伙纷纷恭贺准新人。总之,从谈恋爱到结婚生孩子上幼儿园,带土是一集不落地给大伙连载式八卦完了这对同期眷侣。


“《三船和山椒鱼半藏的武士情怀》,《理性讨论团藏是否对三代目火影爱而不得》,《雨水交融,论冥南联姻对水系忍村的凝聚力影响》,《雾隐鬼人生死恋》还有这篇,《鲛肌与三尾不可告人的秘密》……”

带土打了个哈哈:“老师也看八卦小报啊。”

水门露出和善的微笑:“稿费没少挣吧,阿飞?”

火影候补条件反射:“都是税后!合法收入!”

水门大笑:“其实多亏了你写团藏,他这人好面子,被写这种东西自然要避嫌,足足老实了半年没给我找麻烦。你怎么想的写这种东西?”

那篇团藏的报道简直称得上雪中送炭,小报发行两天,五大国疯传了一把火之国夕阳红,行事日渐高调的老不死瞬间被打成了龟缩的王八,整个火影楼团队登时扬眉吐气,佐井传来消息,团藏在查是谁写的报道,而且根部自己又开始了一轮严查,八成是怀疑到了自己内部人头上。

笔名阿飞的带土腼腆地挠了挠头:“这不是养家糊口么……”

水门摇摇头:“不,我是说,你是怎么做到用虚无缥缈的事情,达成好像在说实话的效果的?”

带土蹲在地上想了一会儿:“老师,你知道日向家有一招叫八卦空掌吧?”

水门:“你是说……”

“招式不一定要落在实处。”带土得意地说,“只要出招的力度够强,就能做到隔山打牛。写稿子也一样,只要你的提出的事情足够劲爆,再佐以大面上不偏的方向,绝对一击必中。”

水门赞许地点点头。

“实话说,我今天找你,就是想让你写一篇文章,化解雾隐副手青先生和雷之国近期的矛盾。”

带土思索了一会儿:“五影会谈那会儿因为尾兽的纠纷?可我记得咱们也连着被他们两家骂了吧,您还好心给他们和稀泥?”

“不错。”水门老师点点头,“但是我不是好心,具体怎么写,我相信你知道方向。”

带土恍然大悟:“懂了,明面上是给他们和稀泥,实际上是为木叶发声。什么时候要稿?”

“一周之内要见报。”

“五大国自有的正规报纸不互通,您是让我往花边小报上发?”

“不然找你写干嘛!阿飞的名气都快跟你本人差不多了。”水门笑道,“你有路子,还有脑子。这回别发买断,多家一起发,村里会有你一份A级任务的报酬作为补偿。”

带土小鸡啄米式点头:“报酬不用给我,到时候给被我八卦的主角就行,报社那边有我挣的。”

“这么鞠躬尽瘁啊?”

“您见过干出殡的嫌殡大?”带土理直气壮。

交代完事后带土匆忙回家,半路去西瓜摊挑了半个自己爱吃品种的西瓜,回家跟卡卡西一起风卷残云吃了晚饭。火影候补一边洗碗一边在脑海里过着思路,收拾完了就去挑灯夜战奋笔疾书。

这时候卡卡西把切成小块的西瓜送上来了,让他拿牙签扎着吃。

带土条件反射地捂住稿纸。

“不是公文?”卡卡西挑眉。

“是做一个保密案子!”带土胡诌都能诌出实话,“水门老师给的A级任务!”

卡卡西理解地点点头:“那我去楼下打地铺。”

带土啊了一声,忽然心情有点不好。

其实不看就行了……干嘛要这么公私分明……带土抠了会儿手,还是叫住了卡卡西。

“卡卡西,那个……”

“什么?”

“就是……你不是快生日了么……”带土小声道,“这个稿子写完了我钱就攒够给你买礼物了,但是……如果我送你的礼物是咱俩一起用的东西,你会收下的吧?”

卡卡西盯了他一会儿,抬手指指眼睛,然后一手夹着铺盖卷,一手夹着帕克,下楼了。

带土:……

我是笨蛋吧!


第二天带土亲自去交稿。

音忍村,大蛇丸基地。

没错,大蛇丸也经营了一家规模不小的八卦报社,带土还跟他签了长期协议。

“不错呀。”大蛇丸审视着标题,“《木叶贵公子宁次的坎坷身世,父辈与雾隐高层的不伦之恋》。水门跟我说了这次题材别有用心,你竟然还真的用宁次做切入点了,这怎么联系上的?”

前几天大蛇丸和带土聊过开个木叶男神专题,说今天扒宁次,那明天就扒佐助,后天扒卡卡西。

今天这个稿子重点其实不是扒宁次,而是用感慨宁次的坎坷身世的方法,通篇添油加醋地描述长辈们的虐恋,而他,这个完美的悲剧少年,只是一个用来见证的句号罢了。

其中最令人拍案叫绝的是,带土造谣说青的白眼是日向日差给的。

当年战乱纷争,很多事情模棱两可,甚至没有记载,真相细节只有亲历人才知道,这就给了带土发挥的空间。

青为什么借尾兽问题对云隐发难?

——因为日向日差是被云隐逼死的。

日差为什么被云隐逼死?

——因为云隐绑架日向雏田,引发了连锁矛盾,压不下去了所以木叶被迫交人。

云隐逼死日差和青有什么干系?

——当然有关系!日差的尸体被交出后,是没有完整的白眼(白眼被笼中鸟咒印损毁,被带土春秋笔法写成了只有一只,还是个坏的)的,那么白眼哪去了?当然是临死的时候交给了,不然青的白眼从哪来的!

只是把眼睛交给了青,凭什么说人家是恋人?

——废话!一人一只眼,不是恋人是什么!

大蛇丸看着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逻辑闭环,不禁感慨带土简直是太讲理了。

云隐谋夺白眼是失败的,但是死了人是真的。青的白眼也确实是从日向分家人身上来的,但外人可不知道后来有笼中鸟咒印这回事。阿飞嚎丧一样给木叶被夺取的白眼与被害的日向分家人喊冤,更是把青推向了奇怪的政治正确高度,小报一经发行,木叶当年的高层和雾隐云隐被同时架在了火堆上烤,第二天阿飞又补充了一些天马行空的细节,与团藏三代目夕阳红那篇做了个联动,大有三方不发个罪己诏不罢休的架势。

陈年往事被捅出来,已经功成身退的三代目最先道歉,言明当年的事情处理不对,并压着团藏一起登报,随后雾隐公开澄清白眼来自是不知名日向分家人,与当时还活着的日差无关,绯闻都是无中生有。云隐也立马跟进,对日向家郑重致歉,日向日足最后声明,当年该牺牲的是他才对,并再次就笼中鸟这个遗留问题表示致歉。

至于团藏私下反驳那会儿是四代目在位,说捅出陈年往事的人动机不纯?

——当年战事未休,金色闪光撇了老婆孩子在前线奔波,村里防御疏忽造成的后果干他鸟事!四代目之子和日向家大少爷大小姐还是铁打的偷摸大鸡,你什么目的,挑拨人家父子朋友关系?你才动机不纯!

佐井学着高层开会时候的扯头花言论,十三个少年男女笑得七扭八歪。

作为八卦主角之一的宁次甚至还收到了一笔报酬。

“你被动出了个A级任务。”通知是这么跟他说的。


八卦记者阿飞把上次五影会谈的遗留问题搅了个天翻地覆,随后又若无其事地推出了木叶男神系列的第二位主角——宇智波鼬。

仿佛为了证明自己只是在写绯闻,涉及到政斗只是意外似的。

扒鼬只是旧事重提,整个过程带土亲眼所见,整理出来不费什么功夫,上班摸鱼就能解决的事,不然回家写太晚了,卡卡西又得主动去一楼打地铺。

更何况八卦佐助实在是没意思,岁数比宁次还小一岁,跟白纸似的有什么看头,就不在这祸害未成年了。

这次反响就普通水平。带土也不觉得有什么落差,毕竟这是木叶人尽皆知的事情,让友邦随便惊诧两下就得了,又不是挣不着钱。

嗯,挣钱。

拖了一个多礼拜,大蛇丸没收到带土扒卡卡西的稿子,遂亲自上门来催。

带土大惊失色:“换个人写不行吗!还让我写卡卡西,今天晚上我就得死于非命。”

大蛇丸纳罕:“不是说好了从宁次到佐助到卡卡西吗?”

“那我也没写佐助啊,不是换成鼬了么!所以到了卡卡西也可以换人吧!”

大蛇丸大怒:“换人?你说换谁,我预告都打出去了,你就说你编谁能比得过木叶男神卡卡西搞对象……”

带土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大蛇丸就冷笑:“你不是最擅长八卦空掌隔山打牛吗?”

带土试图挣扎:“可是卡卡西连个暧昧对象都没有……”

大蛇丸不在乎:“你可以无中生有。”

带土无能狂怒:“我说没有就没有!”

大蛇丸:“可是你要是不发稿子,咱们就得开天窗,你的笔名也会受到信誉影响,那后面还有人买你的账么?”

带土:“……”

大蛇丸循循善诱:“你不是在攒钱给卡卡西买礼物么,那么贵的东西,想必购买流程也很麻烦吧,你想想,不趁着这次跟我一起捞一笔,搞钱还来得及么?”

带土抓耳挠腮,他来不及考虑用编卡卡西八卦挣来的钱给卡卡西买礼物是否有些不对劲,就又被大蛇丸打断了思路:

“从卡卡西熟人下手,愣给他编呗,什么凯啊,静音啊……”

“使不得使不得!”带土差点蹦起来,“算了,你别瞎推荐了,我自己想想办法。”

带土睁着眼睛自己想办法想了一宿,听着卡卡西在他脑瓜顶均匀的呼吸声,这声音他听了足有十几年,两个人,一间屋,两张床,心情好了头对头,哪天翻脸了就脚对脚。

晨光熹微,带土决定字面意义上地用自己想办法。

——他把自己写进去了。


这稿子写得带土差点人格分裂。

“带土有一只写轮眼,卡卡西也有一只写轮眼。”阿飞斩钉截铁:“他们分明有私情!”

带土困惑抱头:“你怎么这么熟练啊!”

阿飞得意洋洋:“我用眼睛造谣日差和青有奸情的时候就想到这一层了啊!”

带土咣当一声把脑门拍在办公桌上。

阿飞挥舞着话筒:“而且哦,卡卡西家太偏僻了,所以就住在带土家里诶。”

带土:“那我有话要说,他最开始住在我家是因为照顾我……诶对哦,照顾病人可以磕一口。”

阿飞美滋滋:“对吧对吧,后面就算康复了也住在一起呢!”

带土:“因为要培养默契,一起修炼写轮眼。”

阿飞:“是呀,一人一只眼睛……”

带土:“啊对对对,我们有私情,你继续。”

阿飞:“还有就是每天都是卡卡西做饭诶,如果他不喜欢带土,会自愿当田螺姑娘吗?”

带土:“那带土对卡卡西……”

阿飞:“你救过他多少次还用我说吗?”

带土不自然地脸红了:“我说生活上。”

阿飞:“帮他遛狗每天买菜摘菜啊!唔,以前你好像还揍了说他坏话的人……村里监控都能查到的事情你问我干嘛!鸡毛蒜皮那么多,他锤你一拳你都回味半天,这还用我教吗!”

于是稿子就这么写完了。

他甚至还去了一趟警局,拍下自己遛狗时候的监控画面,图文并茂地发给了大蛇丸。

没过两天,忍界网红卡卡西凭借着恋爱八卦,又一次名声响彻五大国。

“《纯爱杀手卡卡西与火影候补的甜蜜烦恼!》”

什么带土为何不重新移植眼睛、卡卡西怎么拒绝跟学生透露爱好私生活、俩老爷们同居还不找对象、暗部大牛竟然退下一线甘当辅佐……那些乱七八糟平时大家偶尔会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疑问,全都被阿飞挑明了摆出来。

为什么,因为带土和卡卡西爱得深沉。

邻里邻居倒抽凉气,同事朋友旁敲侧击,长辈亲戚探听婚期,外交人员问东问西,连鸣人都闭眼认命了:佐井说的没错,卡卡西老师果然是那个。

心虚的带土也跟着接受了一天各种目光的洗礼,回到家后发现卡卡西还没下班,于是自己主动下厨,随后躲在楼上继续联系大蛇丸。

大蛇丸说报纸加印了三四次,反响太好了,再接再厉,一定要出第二期。

带土看着打进账户的稿费分红,以及大蛇丸许诺的第二期价格数字,决定豁出去了。

“不过你到底要买什么当礼物?”大蛇丸好奇地问,“这么贵。”

“木叶中心地区的大平层。”带土幽幽地说,“全款。”

他蛇姨战术后仰:“我草。”


其实也不能算礼物,带土认真地解释,因为自己也一起,其实就等于和卡卡西一起换个住处而已。

旗木老宅位置太偏,自己和卡卡西有神威不在乎距离,可是别人过来找他们就交通不便了,从最开始就不在常住考虑范围内。自己的家又太狭小,而且既然做了火影候补,将来当了火影肯定要避嫌,不能老住在宇智波族地。

他既不想卖掉自己的小房子,也不想让卡卡西出钱——毕竟这主意他想的,头是他开的,甚至当做卡卡西的生日礼物都有点顺带的那意思。

……但是他是真的很想和卡卡西搬到便利的大房子里。

有宽大的LDK,他可以在卡卡西做饭的时候一边处理事务一边跟他聊天,不用担心像现在似的自己被当捣乱撵出厨房。卫生间有两个——就算是两个人住也偶尔有抢厕所的情况发生嘛。房间有四个,一人一间做卧室,最小的北面房间做书房,剩下那个离玄关最近的房间做客房,这样来做客的小屁孩也有留宿的地方。

阳台都有两个呢,一个晾衣服晒被子用,一个留着跟卡卡西喝酒纳凉种花用……

想着想着,带土笔下如有神,一下就把第二期的思路捋出来了。

“带土?”卡卡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举着手里新鲜出炉印着带土遛八忍犬的小报满脸无可奈何:“你遛狗的时候没干别的吧?怎么咱家的狗都学会三菜一汤了?”

带土瞬间把刚冒出来的那一丢丢惭愧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那是我做的!”带土悲愤摔笔,气得眼冒金星。


适逢中忍考试,今年又轮到了木叶举办,老牌村子砂隐云隐雾隐岩隐雨隐自不用提,连大蛇丸都拖家带口亲自过来了。

顺便催稿。

带土确实把大纲写出来了,但是有时候光有大纲,那也是很容易鸽的,毕竟要往里填充细节,而且大蛇丸提醒他,大家已经先入为主接受了卡卡西和带土的绯闻,接下来的证据必须足够重磅才行。

带土左手是被他摩挲得褪色的小报,右手压着稿纸,鼬背着手走进裁判室,忽地凑了过来。

“带土前辈,你在干什么?”

带土绝望闭眼:“我在寻找我和卡卡西谈恋爱的证据。”

鼬了然一笑:“看来止水说得对,这事明显是空穴来风。”

带土掀起眼皮子:“怎么,止水不信?”

鼬莫名其妙:“不止是他啊,肯定还有别人不信的,那八卦小报不就是看个乐子么?信的人顶多一半一半,你别看大家都在说这件事,还不是因为大伙爱看卡卡西前辈……呃,和你的乐子,哪有那么多真信你俩有一腿的。”

带土这个逆反心理就上来了:“才不是!阿飞写的那么情深意切……”

鼬觉得有些好笑:“带土,你太天真了吧,这种事情论迹不论心,再怎么拍你帮卡卡西前辈遛狗,也不如拍到你俩打啵好使啊。”

带土:“?”

鼬目光移开:“就像我和止水……”

带土拍案而起:“那是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谈法,我们两个三十岁的中年人,被人拍到打啵会不会太恶心了啊!”

鼬:“你急什么啊?你俩又没真的亲过!”

带土回过神:“……哦,也是。”

鼬:“说要让人信服,什么青梅竹马,什么你是我的眼,简直用烂了好吧,这套在你造谣日差先生还有掰扯我和止水的时候就用过了!”

带土:“……”

反应了足有一分钟,带土大惊失色:“你知道是我写的了?!”

鼬好像在看傻子:“那不然呢?就你八卦我和止水那个劲头,披着马甲也跟裸奔没差别吧?”


可是什么青梅竹马……什么你是我的眼……都明明是事实啊。

证据么,也没什么重磅的……带土按着太阳穴,脑子里已经冒出来数个缺德小标题。

什么拷贝忍者差点做了寡妇,什么艰难复健路上幸得一童养媳,什么冲动没头脑火影候补和冷静不高兴未来辅佐人…

他心头酸酸的,几千个日夜,一点一滴的朝夕相处,那些真心的嘘寒问暖,相互迁就的生活习惯,用尽全力的扶持,任务里相互掩护的默契……怎么就被自己形容成了这个鬼德行?

不过严格来讲,这也确实是实话啊……就是有点像在拿自己讲地狱笑话。

再说如果自己真的死了,卡卡西也至少会为他伤心个五六年吧?

煎熬那么久,他又是内耗的性格,一定不会过得幸福的。


“带土,马上随机分组了,你去输一下火影授权密码。”

“你去打密码,六个9。”带土无精打采地说。

卡卡西盯了他一会儿,从兜里摸出一块糖塞给他,随后出门干活,低声和主考官交代了其他事宜后,又绕了回来。

“怎么了?”卡卡西瞟到那份还是自己拿回家的小报,“还是那些胡说八道的东西啊,你自己不当回事不就行了。”

“卡卡西,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为我伤心多久?”

“哈?”

“神无毗那时候,如果我真的死在那里……”

“我现在就挺伤心的。”卡卡西冷冷道,“带土,什么场合做什么事情,中忍考试。”

带土脑子一劈叉,忽然当了一回大明白:“我知道了!你是在恨铁不成钢!关心我直接说嘛你看你这人……”

卡卡西恼羞成怒:“迟到了挨骂别说我没提醒你。”

果然卡卡西是喜欢我的嘛!带土美滋滋地把报纸稿纸随手一卷,翻过桌子拉着卡卡西往会场跑。

“带土!你别——”

卡卡西想说影响不好,但是平时他俩就是这样拉拉扯扯的你拽我我拖你,自己还刚刚说了别把八卦当回事……

总觉得哪里不对的未来二把手决定考完试再跟带土掰扯清楚。


绯闻过后,这是头一次火影候补和他的辅佐人公开露面。

凯前排提醒带土,让他别跟考生小孩子计较,万一问到你和卡卡西的绯闻,千万别生气,尤其别一激动跳起来揍人。

带土说你看我是那样的人么,再说了这有你和稀泥呢。

凯一拍大腿,说对喽,我就是水门老师派来盯着怕你不讲武德的。

带土:“……”

带土真没什么好生气的,绯闻是他自己写的,卡卡西跟他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发生,不过他有些好奇,如果自己真的跟卡卡西有点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被人戳穿之后,自己会是什么反应呢?

场上三组对战过后,身边轮值的暗部换成了夕颜,带土一边写好本轮最终裁决的单子递出去,一边问了夕颜这个问题。

“你当时被我说跟疾风搞对象时候是什么心情啊?”带土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上。

夕颜:“你也没说我和疾风搞对象啊。”

带土:“诶?”

夕颜一板一眼:“你当时说看见我俩在小树林练剑,大家问练的什么剑,你说眉来眼去剑。”

带土尴尬得手心冒汗:“就是说这个。”

夕颜的语气轻快了起来:“什么心情啊,要是我能打过你我现在就是叛忍的心情。”

带土:“不至于这么记仇吧,你和疾风孩子都上学了。”

“当时疾风倒是很高兴。”她想了想,“可能我是女孩子,比较害羞吧。”

带土:“……”

夕颜:“那你呢?被人戳穿喜欢卡卡西前辈?”

带土差点捏断签字笔。

他强装镇定:“你怎么也信那破报纸。”

夕颜:“别小看了我的情报网,红豆早就告诉我是大蛇丸先生办的了,他是放任记者胡说八道的人吗?”

带土哂笑:“少大蛇丸贴金,之前宁次他爹的事情不就是假的。”

夕颜:“那次明显是水门大人做的局,好逼迫雾隐和云隐公开当年的事情,以大局为重,跟真假不冲突,别人看不清你还看不清么。”

带土心说那废话,我自己造的谣,自己还能看不清?

不管你信不信,我和卡卡西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带土叹道。

“嗯嗯嗯,我信了。”夕颜敷衍。

“你明显不信。”带土咬牙切齿。

“我信不信你也别激动啊,万一你再气得蹦起来,凯前辈打你怎么办。”

带土闭眼伸手,开始给自己掐人中。


就像鼬说的,一半一半,事实就是有人信,也有人不信,大众态度就是看个乐子罢了。

可是说不信,带土不太高兴;真信了的像夕颜那样,又能给带土气得火冒三丈。

阿飞适时冒了出来。

“我觉得吧,事实都摆在这里了,你跟卡卡西下半辈子估计也就这么继续过了,其他人信不信的干你屁事,你不就挣点稿费吗?”

带土:“那可不一定,万一他想结婚了……”

阿飞:“你是不是有病?都琢磨买房子搬家了,还他结婚,他要是想结婚,能跟你凑合这么多年住一起?除非是跟你结婚。”

带土:“阿飞,做人不能太自恋。”

阿飞:“这跟做人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卡卡西家会做三菜一汤的狗么?”

带土:“……”

阿飞手舞足蹈:“但凡卡卡西有一点想要跟别人结婚的意思,你这八卦都开不了头,直接写他跟别人多好哇?”

带土:“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别提这万恶之源了。还有,我不打算写第二篇了,本来写卡卡西这篇就是挣个装修钱,实在不行,我年终奖发了再装修。”

阿飞莫名其妙:“凭什么不让我提,你写不写第二篇跟你俩什么关系还产生冲突吗?”

带土无能狂怒:“你神经病吧?”

阿飞如数家珍:“他不动结婚心思,你也完全没有把心思放在过别人身上啊?整天卡卡西长卡卡西短,连体婴似的,办公室打情骂俏也就算了,出任务都睡一个帐篷。除了我这点八卦事业,简直有什么都跟卡卡西说了,心意相通还有什么可拉扯的,我看你俩最大的冲突就是你爱吃西瓜但是他想吃杏子。”

带土满头问号:“你怎么知道他想吃杏子?”

阿飞嘿嘿一笑:“我瞎编的,你爱信不信。”

比赛到天黑才结束,带土看得都快睡着了,他真没想到坐着还能这么累,卡卡西下午的时候被喊去帮忙批笔试场的卷子,估计早就完事回家了。带土买了两份料塞得爆满的煎饼,又去水果店称了几斤黄澄澄的杏子。

他走窗户回家,进屋就看见一份整洁的稿纸摆在书桌中央,数份八卦小报按照日期分类摞在旁边,案头还有一盘切好扎上牙签的冰镇西瓜。

然而卡卡西不在屋里。

他心虚地提着东西,蹑手蹑脚下楼,果然,银发上忍安静地睡在客厅地铺上。

卡卡西不爱睡沙发,因为久坐腰难受,睡不得软地方,可是带土却没有这个毛病,所以他的床很小孩子气,总是松软得好像云朵。即使他有事要很晚才能回来的时候,卡卡西也会帮他把床铺弄得扑一下就能舒舒服服地陷进去。

带土拿出一个杏子,擦干净,掰成两半,掏出杏核,塞了一半进嘴里。

这杏子好像比西瓜还甜呢。

于是他把另一半塞进了卡卡西嘴里。

杏核可不能扔,回头问问对街妹子那专门夹果仁的钳子在哪买的,等攒得多了就把杏仁夹出来,用盐炒一下,卡卡西肯定喜欢吃。

这样想着,带土转过身,打算叠个纸盒子专门用来存杏核。蹲了半天没在茶几里翻到废纸,人倒是开始眼冒金星了。他皱着眉一屁股坐在地上,准备往沙发上靠过去的时候,和衣而睡的卡卡西醒了,嘴里叼着半被喂进去的杏子,睡眼朦胧地扶住他。

带土盯着那块杏子看了一会儿,刚要说什么,就看见那黄澄澄的半圆消失在了卡卡西唇间。

带土轻轻吐气,不知怎的觉得有些遗憾。

“我要是死了……”带土又开始老黄历。

“低血糖死不了。”卡卡西打断他,“糖在绿色罐子里,下次觉得有点难受了赶紧去吃。”

带土依旧盯着他。

“……你要是死了,我会一直难过到我死为止。”

卡卡西低头道。

阿飞尖锐的声音在带土脑子里炸开了:

“——要我说,你和卡卡西不谈恋爱,简直天理难容!”

啊,对,卡卡西说了,糖,在绿色的……带土看东西都有些重影了,他使劲抓住卡卡西的上忍马甲,另一只苍白的手顺着卡卡西柔和的脸颊抚过,轻轻隐在了那凌乱的头发里。

银色白色的界限模糊了,带土凑得越来越近,然后,他听见了卡卡西上气不接下气的抱怨:

“是糖,不是杏子……”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咬着卡卡西的舌头,带土心想。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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